【蒙克】生日礼物

末世后if，原著向但基本没有原著向的东西，全是私设，各种私设大混合，给蒙蒙的生贺！

被亲友从游戏里拽出来写了生贺，她告诉我一年就一回啊，我觉得没错，然后努力赶上了……_(:з」∠)_

 

Summary：阿蒙问，您没给我准备礼物吗？

 

银白的月亮挂在空中，凛冽的寒风裹着雪花拍打在窗户上，隔壁的夫妻正为明天吃什么而争吵，几个街区外，值夜者刚刚解决了一件非凡事件，然而这一切都和克莱恩没什么关系。

克莱恩捧着一杯奶茶，蜷缩在柔软的沙发中，离他不远的地方，壁炉中的柴火正发出燃烧的噼啪声。这白噪音一般的声音让克莱恩像窝在心爱纸箱中的猫一样舒了口气。

虽然诡秘之主既不会感到寒冷，也不会感到疲惫，但什么工作都没有的假期，实在是太舒服了。

或许下回应该搞个被炉？不知道窝在被炉里吃橘子的感觉会不会更好。克莱恩心不在焉地想。

坐在克莱恩对面，仿佛空气般融入这间房的阿蒙观察着克莱恩的一举一动，直到克莱恩放下空掉的奶茶杯，拽了拽盖在身上的毛毯，看起来就要在沙发上当场睡着时，阿蒙不紧不慢地开口道：“所以您没有给我准备礼物吗？”

对面的人拉毯子的动作卡顿一下，房间里产生了一股微妙的沉默，直到壁钟连续敲响9下后，克莱恩才慢吞吞地回答：“我当然给你准备礼物了。”

“我怎么会忘了你的生日呢。”他欲盖弥彰地补充，“诡秘之主不会忘记自己不想忘的事。”

阿蒙笑着点点头：“看来您确实忘了。”

祂没等克莱恩继续说什么，推了下手工磨制的单片眼镜，不甚在意地悠然道：“在你心里，我到底是什么形象？忘了就忘了，不是什么大事。我也不是什么小心眼的人，更不会干出骚扰‘诡秘’信徒这种没品的事情。”

论记仇，你说自己第二，这世界上就没人敢说自己第一，克莱恩颇具人性地翻了个白眼。

“好吧，我确实忘了。”克莱恩无奈地承认，“你要体谅一个每天需要掰出几十个分身干活的新晋旧日。”

能把自己掰成几千上万个的神之子表示，并不理解为什么都七年了还能叫新晋旧日。

“那你想要什么补偿？”克莱恩不再狡辩，很懂行地问。

阿蒙推了推眼镜，露出一个得逞的笑容。

 

……

“首先声明，我认为这种偷窥平行世界的自己的行为很不齿。”克莱恩正义言辞地说着，手里的动作却没停。他把带着手套的右手放在刚刚被挪到客厅的镜子上，以他的手为中心，镜面荡起水波。硬质的镜面此时似乎真的变成了水面，待水波平静，镜子上出现的画面便不再是克莱恩的镜像。

 

PART.1

塔里所有的人都知道阿蒙和克莱恩的关系并不好，即便他们的匹配度奇迹般的接近100%。

事实上，克莱恩这样强大的黑暗哨兵仅靠向导素就可以稳定自己的情况，不接受向导的疏导，特别是像阿蒙这样可以用情感共鸣攻击他人的危险向导很正常。

所有人都是这么认为的。

“这不是共识吗？阿蒙和克莱恩要是能结合我就倒立吃x，他们刚刚又发生冲突了，听说这次……”阿蒙翘着腿靠在沙发上，他划拉着手机，大声又饶有兴致地读着论坛里的热帖。

在他旁边，黑猫趴在垫子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拨拉着乌鸦的羽毛。和天敌亲密接触，带着白眼圈的乌鸦也不恼，任它乱动。

啪的一声，放在玻璃桌上的杯子打断了阿蒙的话，克莱恩面色不虞地把盛满白开水的杯子以一种近乎于摔的力道放在阿蒙面前。

“我觉得他们说得没错。”他说。

“可我们已经结合了！身体结合、精神结合，身心合一。”阿蒙推了下眼镜，夸张地长吁短叹，“难道我只是可怜的工具人吗？啧啧啧，我就知道我这种讨人嫌的向导不会有人喜欢。”说着，他还抹了抹虚假的眼泪。

克莱恩：硬了，拳头硬了。

 

如果再给克莱恩一次选择的机会，他就算是死，就算是跳下去，也绝不会在上次任务里和阿蒙结合。

阿蒙的鼎鼎大名他早就听过，哨兵拥有超越常人的体能，向导无法从物理上打败哨兵，但向导精神力量强大到一定地步之后，便可以从精神上攻击哨兵。不巧，阿蒙正是拥有强大精神力的向导，他不仅可以从精神上攻击一个人，如果他愿意，更可以不知不觉中把别人直接替换成他自己。

在克莱恩刚觉醒的时候，他就听阿曼妮西斯女士提过这位阿蒙的危险性，没想到命运弄人，最后他居然和阿蒙结合了。和阿蒙结合后，克莱恩并没有感到安心，反而有种拿着烫手山芋又脱不了手的无力感。阿蒙对他的探究一点也不像对心爱之人的追求，更像是一种附骨之疽，阴冷又难以摆脱。

克莱恩是一万个不愿意让阿蒙来自己家的，然而结合热害人……

“没错，你就是工具人。”克莱恩点了点头，不要脸的承认了，他已经明白和阿蒙相处的时候不能要脸，“我以为你已经明白了自己只是按○棒。”

“唉……看来我只能好好行使自己的责任了啊。”阿蒙笑着，随着把克莱恩的手机扔到桌子上，站了起来。

 

黑猫猛地扑向乌鸦，乌鸦同时分裂成了无数只更小的乌鸦，反过来包围了黑猫。被包围的黑猫变成了一模一样的黑乌鸦，振翅起飞，混在乌鸦群里，然而不到两秒，这只没有白眼圈的乌鸦便被揪了出来。

与其同此，身体僵硬的克莱恩被阿蒙推进沙发里。

“只注意我们的精神链接是没用的。”阿蒙趴在克莱恩的耳边，低声教导。

 

……

“怎么把下面的掐掉了？”看得津津有味的时天使疑惑地转头问。

克莱恩：“……”论不要脸还是你更强。

“我认为，我们需要尊重‘我们’的隐私。”尚有节操的诡秘之主一字一句地说。

阿蒙耸了耸肩，不再关注自己没看到的剧情，换了个话题：“‘塔’‘哨兵’、‘向导’、‘结合热’，都是没听过的名词，看来那个世界挺有意思的。

“‘塔’应该是那个世界的教会，‘哨兵’和‘向导’有些像这个世界的‘非凡者’，‘结合热’就是动物的发情期？没想到他们居然还有发情期的困扰。看‘你’的样子，‘结合热’还是那种必须要纾解的发情期，有点意思。

“那个世界的我们的情况倒像……嗯，比较像‘魔术师’写的那些先婚后爱小说。”

你连先婚后爱都知道了。克·老冲浪人·不仅知道新婚后爱·还知道哨向·莱恩扫了阿蒙一眼，调动力量，换了个台。

 

PART.2

“今天是你生日？”克莱恩放下水壶，疑惑地问，“AI也有生日吗？”

“当然了，克莱恩。我也有被编写出来的那天，那就是我的诞生的日子，也就是你们所说的生日。”带着些机械感的声音从飞船内的音响中传出。

听阿蒙这么说，克莱恩好奇起来，他彻底熄了浇花的心思，不过自带水循环系统的宇宙飞船其实也不需要他手动浇花，但过去留下来的习惯让克莱恩还没法彻底适应这样的高科技。

是的，过去。克莱恩是穿越的，本名周明瑞，一觉起来就穿到了这个充满科技感的星际世界，目前的愿望是找到回家的路，正和被他从垃圾星捡到的，自称阿蒙的AI一起旅行。

克莱恩把铁皮水壶留在桌面上——飞船自带的机器人会收好它，往休息室走去。他斟酌着词语，犹豫地问：“所以你把这件事告诉我是为了……让我给你庆祝生日吗？”

“倒也不必。”阿蒙思考了一会，才回答道，“只不过我看你们人类好像把生日看的很重？”

所以觉得该提一下是吗，克莱恩抽了下嘴角，对AI清奇的脑回路无力吐槽。

“不过真要说生日愿望的话，我希望您不要想像前几天一样熬夜，喝杯牛奶早点睡。”AI体贴地说。它说话的同时，一个只有克莱恩膝盖高的机器人举着一杯热牛奶，走到克莱恩身边。

“行行行，”克莱恩咕哝着拿起被子，一口闷了，“今天就早点睡。”

“那么晚安，克莱恩。”

 

待克莱恩呼吸平稳，进入深度睡眠状态后，他床边墙壁上的灯突兀地亮起。一位黑卷发，黑眼睛，带着单片眼镜的青年自光亮中出现。

“明明‘源堡’最后的信号就在这里，我却找不到。”青年推了推眼镜，勾起嘴角，“有点意思。”

青年的声音与AI阿蒙的声音相似，却没有生硬的机械感。如果克莱恩此时醒着，一定能认出站在这里的家伙是被全联邦通缉的，极度危险的人造生命，时天使。

事实上，时天使只是他的代号，阿蒙才是他的本名。

阿蒙随意地坐到克莱恩的床上，翘起一条腿，撑着下巴看着克莱恩。一无所知的克莱恩睡得香甜，他翻了个身，胳膊从阿蒙的身体中直直穿过。这一幕看着颇为惊悚，不过倒也正常，毕竟阿蒙是没有实体的人工智能，此时出现在这里的也只是个全息投影罢了。

“唔……耽误我这么久时间，收点利息应该不过分吧？”阿蒙自顾自地说着，恶劣地笑了起来。

 

……

诡秘之主掐掉了收利息的剧情，不忍直视地捂住眼睛。

“只是提前收点利息，又不会干多可怕的事。”非常清楚自己尿性的时天使不在意地推了下眼镜。

同样非常清楚阿蒙尿性的克莱恩为那个自己祈祷了5秒，并祝愿对方早点发现自己的AI不是什么好东西。

 

PART.3

克莱恩蹭掉鞋底厚厚的泥，默念他们给了十万金币，他们给了十万金币，才忍住仰天长叹的想法。

说真的，这些邪教徒就不能注意一点自己的召唤环境吗？为什么大多数召唤都要在这种又脏又臭的地方？

克莱恩混在这堆披着黑袍，就差把自己不是好人写在脸上的教徒中，看着他们无知无觉地用被掉包的材料绘制完法阵，终于松了口气。

 

克莱恩·莫雷蒂，一位常年在温饱线上徘徊的私家侦探，三天前接下了琼斯先生寻找自己儿子的委托，并在一通艰苦卓绝地寻找后，在这个正准备召唤邪神的邪教驻地里发现了被当成祭品的小琼斯。

在用语言起码要写一万字以上的努力后，克莱恩救出了小琼斯，并偷偷掉包了他们召唤用的素材，不幸的是，克莱恩自己没来得及走掉，仓促之下，他只能混入其中，滥竽充数。

等会他们召唤失败，我就想办法以此为借口制造混乱，趁乱逃掉。克莱恩一点也不虔诚地跟着旁边的人念诵咒语，并在心里默默演练接下来的计划。

最后一句咒语落下，一股难以形容的惊慌突然涌上心头，直觉在克莱恩的脑海里拉起警铃，克莱恩毫不犹豫的闭上眼睛，捂住耳朵，他的果断救了他。闭上眼睛的克莱恩没有看见那亵渎而邪恶的触手，也没有看见上面繁复的花纹。

冰凉又粘腻的触感爬上克莱恩的小腿，此时此刻，克莱恩想起了教导自己神秘学知识的老尼尔说的话。

“召唤神灵是很困难的，就像人类不会在意脚边的蚂蚁，神灵也不会在意人类，所以召唤神灵需要复杂的仪式，而仪式的本质就是引起神灵的注意。

“召唤仪式中，特定的时间、特定的地点、特定的人物、特定的物品，往往缺一不可。

“反之，破坏仪式则很简单。

“呵呵，当然，如果你身上有吸引神灵的东西，即便不用仪式，神灵也可能降临在你身边。

“你怎么那种表情？哈哈，不用怕，我活了这么多年，从来没见过不需要正确仪式就能召唤神灵的方法，就算邪神也是如此。”

所以这里有什么吸引到这位神灵的东西吗？在那粘腻物体彻底把克莱恩吞没前，他想。

 

……

“为什么我看到的都是这种剧情？”诡秘之主掐断了剩下的少儿不宜剧情，郁闷道。

“或许因为今天是我生日？”阿蒙说着，眼神往克莱恩身上飘，“生日就要有生日礼物。”

“你看我干什么？”克莱恩挺直腰杆，理直气壮地问。

满足了自己的好奇心，暂时看够别的世界后，阿蒙勾起嘴角，笑眯眯地推了推眼镜，揭穿了克莱恩的谎言：“我以为尊敬的‘诡秘之主’确实给我准备了礼物。如果你真的什么都没给我准备，不会这么干脆地答应我的要求。

“你的演技进步了不少，不过认真分辨还是能看出来不对劲的地方。

“而且我确实相信，‘诡秘之主’不会忘记自己不想忘的事。

“不过有一点我不明白，为什么你要说这种谎呢？难道你觉得我在你突然拿出礼物后，会像普通人类一样，更加惊喜？”

克莱恩没有谎言被揭穿的慌乱，他甚至没承认自己在说谎，而是直视阿蒙，反问道：“你就这么肯定自己的猜测是对的？

“上周你给我的分身刻意捣乱，你就这么确定我不会因为处理分身那边的事而忘了你的生日，或者没时间准备礼物？毕竟你搞出来的破事并不好处理。”

阿蒙笑了笑，坚定地否认：“准确地讲，那不是我制造的，我只是引爆了矛盾。真要说起来，你应该感谢我帮你发现了一个隐患。”

确实，不然现在我不会让你呆在我家里。克莱恩在心里附和了一声。这个临时起意的谎言本来就是无伤大雅的玩笑，被阿蒙揭穿后，他也没和阿蒙打嘴仗的想法，于是从善如流地说：“那么聪明的时天使阁下，不如猜猜我给你准备了什么？”

阿蒙托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单片眼镜？围巾？你送礼物一向没什么创意。”

“……”克莱恩，“你倒是诚实。”

“诚实是我的优点。”阿蒙大言不惭地接话。

“所以，到底是什么呢？我亲爱的、敬爱的、可爱的克莱恩先生。”

 

克莱恩看着好奇的阿蒙，露出一个狡黠的笑。他举起左手，脱掉了上面的黑手套，下一瞬间，他手中的手套变成了一块水晶制成的单片眼镜。他把单片眼镜递向阿蒙，说：“生日礼物。”

阿蒙微不可查地愣了一下，若无其事地伸手接过那片代表着偷盗者权柄的单片眼镜，祂把玩着单片眼镜，没有立刻带上。

“共享权柄……”阿蒙低声道，祂像是看到了会游泳的大象一样笑了起来，“这么贵重的东西，我必须回礼才行。”

阿蒙得寸进尺地握上了克莱恩的手。

“如果你让我不满意，我就把你赶出去。”克莱恩似笑非笑地看着祂，没有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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